她决定要跟过去,至于为什么要跟过去,跟过去要做什么,路上再想。
壮志满怀的灵巧贝雷抱着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的觉悟,一步一步走向楼梯口。
砰。
脑后响起隆隆的声音,震荡由颅骨传进耳中,伴随沉闷的冲击而来的是慢半拍的疼痛。
力道可谓是不大不小,刚好足够让一位健硕的马娘陷入昏迷。
干净利落到吓人,灵巧贝雷在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已经眼前一黑,迎面倒地。
“这次就用不着你坏事啦。”马娘俯视着这枚被她以地址轻易诱来的棋子,温柔地俯身将她扛回训练员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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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月神对这位被自己女儿请来的青年没什么特别反应。
她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女儿离开椅子走到门口,搂着青年的腰,跟客厅里的两位长辈热情地介绍起来。
温柔月神的目光是如此平静,平静得有些发寒。对这位初次认识的青年,她既无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期待。
毕竟她的女儿夺取冠军向来是依靠象征家的资源倾斜与象征家血脉中流淌的天赋,这其中绝对不会有特雷森里一个区区挂名训练员的立足之地,这个皮囊有些好看的男人只是无足轻重的挂件罢了。
手下的担当马娘是全日本最瞩目的传奇马娘,自己却名不见经传,甚至从没入过象征家的眼,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此人的水平吗?
这样的人之前入不了象征家的眼,以后也不会入象征家的眼。然而听女儿说的话,似乎有让他受重视的意向。
温柔月神不怪鲁铎象征,女儿是一个能干的学生会长兼竞跑健将与她为人处世尚浅识人不明并不矛盾。
总有一天她会自行意识到身边那个人根本没有被她搂着的资格。
但就目前来讲,女儿的识人不明会给她自己带来不小的伤害,身为一个负责任的象征家主母,温柔月神觉得自己是不能不去干涉的。
这青年显然是被上位者吓到不能吱声了,且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将无所适从诠释到极致。
都不要求他处变不惊侃侃而谈了,这厮连半分胆色都没有,如何配做无败三冠的训练员呢?
温柔月神对这空占头衔的年轻人越看越觉得不顺眼,终于,她站了起来。
“训练员先生,关于我女儿的事情,我想要和你单独谈谈。”温柔月神没给训练员进门的机会,她直接将年轻人从女儿身边拉走。
不一会儿她放开年轻人的衣袖,在象征家宅邸一眼望不到头的廊道中走在前头。
“……谢谢您。”训练员颤巍巍地开口了。
温柔月神听了,只是无声地嗤笑着,连头也不回。她可听足了这些小白脸的花言巧语,这个年轻人表现得再怎么殷勤对她也是没用的。
“刚刚鲁道夫那样对我,我真的好害怕……”年轻人的惶恐不像装的,但温柔月神知道这不过是其身为寄生虫博取食粮所必要的伪装罢了。
“哦?你管我家女儿叫鲁道夫吗?”就是这样一声一声的“鲁道夫”将自己女儿诓骗的吗?
“嗯。鲁道夫的妈妈,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居然连自己话中的威胁之意都听不明白,温柔月神对这没眼色的年轻人更加鄙夷了。
还有“鲁道夫的妈妈”是什么称谓?
怎么搞得好像真的是教师家访一样。
训练员跟着温柔月神进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