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铎象征告别了丸善斯基之后,她再一次回到训练员家门口。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想将彼此的事情挑明,不再驻足于当前的阶段。
敲门吧,对,就现在敲门吧,在这傻站了十来分钟,还不敲门是闹哪样。
就在她擡起手的一刻,一扇门被打开。
不是面前的这扇没了锁的门,而是旁边邻居家的门。
邻居家里走出一位面容姣好的马娘,她随意地反手关上门,再弯下腰去把小皮鞋穿好。
起身时她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正巧看见了手背僵在门前的鲁铎象征。
“哎呀,您找这户人有什么事吗?”邻居马娘很自然地问道,声音相当温柔。
“不……没什么……”羞耻感猛地暴涨,鲁铎象征当即收回了手。
“嗯?真的吗?”邻居马娘狐疑地瞄着她。
鲁铎象征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是来找自家训练员,顺便做些迈进成人门槛的事情吧。
“您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啊,您是不是那个很有名的……”
“不是的你认错了怎么会呢总之我先走了。”鲁铎象征迅速逃开了。
见大名鼎鼎的鲁铎象征彻底消失楼下的庭院,马娘轻笑着回到屋里。
她倚着薄薄的墙,不一会儿从隔壁听见又一轮愈演愈烈的动静。她过滤掉女性粗暴的声音,专心去听男人可爱的喘息声。
鲁铎象征走得太急,如果她稍微放慢脚步,仰头再看一眼训练员家的阳台的话,就能看见莫名颤抖的落地窗上两块白白的被压平的肌肤,与窗外那随风飘扬的蓝紫色特雷森校服。
回到家里以后,鲁铎象征仔细想了想,与其到自己不熟悉的训练员家里,不如把训练员请到自己熟悉的象征家宅邸,这样更方便行事,至少不会落到之前那样窘迫的境地。
再三思索,她拨打了电话,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这还挺少见的,虽然和训练员打电话的次数很少,但以往训练员接听电话的耗时不会超过五秒。
“鲁道夫,是我,有什么事……咕!?”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异样,训练员好像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她有些担心,问训练员身体有没有什么状况。
“不……不没什么……我、我是在忙……噫!”
鲁铎象征想要寒暄两句再进入正题,可是讲到一半听见电话那头似乎很痛苦的呼吸声,无论如何也没法忽略,她再一次表示关心,希望训练员对她坦白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没事……真的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啦……你继续说……唔!”
“那好……”鲁铎象征鼓足了勇气,暂时把训练员那存疑的状况放在一边,发出邀请,“我想请你明天来我家。”
“好,我会去。”电话突然挂断,连声再见也没有,这也是不寻常的。也许训练员真的在忙些很重要的事情,都没空道个别。
不过,终究是得到承诺了。鲁铎象征如释重负,后仰靠在椅上,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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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巧贝雷不是没想过要把鲁铎象征的训练员打晕或是捆起来,直觉告诉她那是一场绝不该赴的宴。
当然也不是不敢,她有什么不敢的。
只是那样做的话,她几乎能预感到那张脸上该露出怎样绝望的表情……肯定会很扫兴就是了。
既不是不敢做也不是不能做,然而基于种种缘由,灵巧贝雷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训练员提着他唯一的办公包出门。
在窗边看见训练员已经走到街上,估计他不会再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灵巧贝雷尽量不出声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