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着凉了,寒气入体,手才这么冰凉。”温熹这样猜测道,“我去给你冲杯感冒药。”
温熹松开他的手,转身就准备走出练舞室。
“不用。”时喻手间一空,他下意识拒绝。
“不行!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微皱着眉,颇有些小大人的感觉。
时喻被放开的那只手轻微蜷缩,拿过挂在一旁的卫衣套上,没多久,门边又传来一阵响动,看着推门走出去的女孩,没走两步又停下来,转回身推门探出脑袋,“你是不是也没吃饭?”
温熹想到江亦刚刚说的话,他俩一起练习,江亦要是没吃,那时喻应该也没有。
时喻眼睫下搭着眼睑,眼底不明的神色被眼睫遮住,“没有。”
“我点了很多,一起去吃啊,嗯……你想吃什么再点,我们一起过去吧,刚好吃完饭把药喝了。”温熹飞速想着她都点了些什么菜,有没有时喻会吃的。
三个月前的温熹一定想不到,她会把云姐姐和她说的最多的话,非常顺溜地说给另一个人。
好好吃饭,好好喝药,健健康康的。
温熹:“嗯?”
时喻没动,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她搭在门玻璃上修长白皙的手。
“嗯。”
仍旧没动。
温熹:???
应声了,怎么不走呢?
她干脆将门推开些,走了进去,拉着他走,“走吧走吧,我也饿了。”
时喻任凭她像逗猫一样牵着他,他垂眸看着面前一晃一晃的脑袋。
他眼睫依旧下摆。
她这次扯的是他的衣袖。
……
“哟,稀客啊,时大神仙。”江亦塞了口牛肉,堵不住想揶揄的嘴。
时喻每次练舞,修仙似的不吃晚饭。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吃多了剧烈运动容易吐。
但吃少了,身体也遭不住啊。
他当时试了几天,扛不住,老老实实该吃吃该喝喝。
时喻没搭理,径直在沙发边坐下,接过温熹递过来的餐盒。
江亦特别不爽时喻老是忽视他,把他当空气,之前当他队长时也是,热脸贴冷屁股,他想到就憋不住火,刚想继续开腔,瞥到温熹没什么攻击性的警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