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不过山温路现在大概也没有亮灯。
nbsp;nbsp;nbsp;nbsp;“真的假的?”
nbsp;nbsp;nbsp;nbsp;突然,露台的门再次打开,两个女士交谈的声音就这样传进了陈文续耳中。
nbsp;nbsp;nbsp;nbsp;“卓永的位子要是真换那个私生女坐,那你们家老文。”
nbsp;nbsp;nbsp;nbsp;“无所谓,他就不比以前少苦点么?反正亏待不着我就行了。”
nbsp;nbsp;nbsp;nbsp;陈文续听到了火机的声音,两人靠在栏杆边就这样聊起了天。
nbsp;nbsp;nbsp;nbsp;见她们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陈文续也就不打算起来早早回到饭局上。只是她在余光里看见了其中一个更为高挑的女士,是卓永的文董的夫人。
nbsp;nbsp;nbsp;nbsp;卓永最近不太平,原因是要继任的人不是文董或者草包太子之流,而是董事长之女,虽然是空降,但手段了得,一上来就揽下了文董拿不下的项目,也撤了一批人,让卓永的人都不敢轻易嚼“私生女”这个舌根。
nbsp;nbsp;nbsp;nbsp;饭局上她听说了卓永几位高层今天也在这里聚餐,想来文董夫人也是来这里躲清静的。
nbsp;nbsp;nbsp;nbsp;高层决策话题没什么好聊的,横竖不由她做决定,于是那位高层夫人问起了一个更感兴趣的话题。
nbsp;nbsp;nbsp;nbsp;“我是好奇……苏笛当年是你们家老文一手扶上去的,那你们知道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杀了她姐?”
nbsp;nbsp;nbsp;nbsp;文董和苏家关系匪浅,他看过苏笛的戏,也留意过苏笛,知道苏笛和资本二代最不同的点就是,苏家的光环从来没多少落在她身上,这样的矛盾体对于影坛来说既有吸引力,又方便他掌控。于是在苏明嘉出事后,他出面签下了苏笛,保了苏笛一命,也给卓永注入了一个一飞冲天的新鲜血液。
nbsp;nbsp;nbsp;nbsp;吐出一口烟,文董夫人说:“连害死都算不上,还说什么杀人啊。”
nbsp;nbsp;nbsp;nbsp;“是她姐想要她的命,她反抗的时候她姐掉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她和丈夫一起见过苏笛,在医院门口接她回苏家的车旁。
nbsp;nbsp;nbsp;nbsp;“都是苏家干的造孽事。”
nbsp;nbsp;nbsp;nbsp;“新闻上说她为了上位杀了苏明嘉是吧。可实际上我见到她第一面的时候她瘦的像张纸,那会儿才十四岁,就被苏家拿走了个肾。”
nbsp;nbsp;nbsp;nbsp;她们没有看到背后的陈文续,也就没注意到身后传来细微的,杯中的冰块轻碰在一起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第30章“她不可能跟你解释的吧。她怎么解释,她那天刚杀了她姐姐,然后巴巴地跑过来要救你。”
nbsp;nbsp;nbsp;nbsp;“那后来……”
nbsp;nbsp;nbsp;nbsp;那位高层夫人记得后来苏明嘉还是死了,只是原因好像不是病死。
nbsp;nbsp;nbsp;nbsp;“后来那颗肾又不行了,苏明嘉她妈疯了,想要再拿一颗肾救女儿。”
nbsp;nbsp;nbsp;nbsp;饶是见识过诸多手段的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仍是倒抽了一口气,“两颗肾都摘了还能活么?”
nbsp;nbsp;nbsp;nbsp;看着指间的红星,文董夫人淡淡地说:“沈静洲也没想过要她活吧。”
nbsp;nbsp;nbsp;nbsp;“你没去过苏明嘉的葬礼,没见过沈静洲拎着她往棺材上磕头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咚”的一声,她记得那个孩子额头上马上就冒了血,最后是苏严学去拉,才把沈静洲拉开的。
nbsp;nbsp;nbsp;nbsp;但苏严学要是有心,完全可以在见血前就阻止沈静洲的。
nbsp;nbsp;nbsp;nbsp;“不过苏明嘉掉下去那天,是你们家老文出面保的她吗?要是的话,是不是有点知恩不图报了?”
nbsp;nbsp;nbsp;nbsp;这是有些刻意顺着文董这边说的话。
nbsp;nbsp;nbsp;nbsp;将烟灰弹到手上的烟灰缸里,文董夫人也没对苏笛的所作所为表什么态,说到底她对这孩子也没多了解,只是提起来的时候有些唏嘘:“是老文出面保了她,但不是那天。老文听说那孩子被抓回去不给吃也不给喝的,这才赶着苏明嘉葬礼的场子去保人。”
nbsp;nbsp;nbsp;nbsp;“直接从医院楼顶抓回家的吗?”
nbsp;nbsp;nbsp;nbsp;摇了摇头,文董夫人说:“不是,那天在医院楼顶苏家没找到人,苏家满城找她,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在个饭店抓到的人。”
nbsp;nbsp;nbsp;nbsp;“饭店?她去那儿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谁知道……”
nbsp;nbsp;nbsp;nbsp;除了当事人以外,又有谁知道答案。
nbsp;nbsp;nbsp;nbsp;不待两人再多聊什么,文董夫人的手机就亮了起来,知道是丈夫在找自己,她皱了皱眉,暗骂了一声“扫兴”。
nbsp;nbsp;nbsp;nbsp;那声扫兴的嘟囔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黑暗中,陈文续的身影一动不动,像是被夜风吹得僵住了,又好似喉咙里哽了什么东西,连呼吸都发不出个声响。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突兀地站起,脚步声失了序,连带着水杯也被遗忘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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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赵丛并没有如陈文续当时预料中的那样被苏笛带走了,他的消失只是因为他最近的生活大起大落。认识的叠码仔给他弄了个借钱的路子,他勉强填上了之前的窟窿后,又起了再赚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