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笔录,花梨奈出来,只见三个小朋友排排坐在门口。
福本健最先挥手:“姐姐姐姐!”
“你们家长呢?”花梨奈坐在市原博幸右边。
“他们在那里,好像有什么协议要签。”市原博幸指了个小房间,“姐姐你哥哥也去了,刚刚进去的。”
“我哥?”花梨奈左右看,“哦?是吗?”
波本过来了?
奥山正明眯眼,敏锐道:“刚才和你一起进来的男生不是你哥哥吗?”
“嗯?是他?”花梨奈嘴抽了下。
这一个两个都是什么癖好,这么喜欢给人当哥吗。
“是的是的,是我哥,好啦,你们身体怎么样呀?检查结果还好吧?昨天我出来看你们都走了。”花梨奈岔开话题。
“我们很好啊,医生做了验伤,说能够作证他们的罪行。”市原博幸撸起袖管,他胳膊上的淤青已经消散很多。
“哼,一定让他们牢底坐穿。这么爱扮家家酒以后去监狱里扮吧!”花梨奈握紧拳头。
。。。
高压之下商场很快给出确凿证据,筱原顺一的购物记录系四天前的中午12点41分。
审讯室,据说筱原顺一试图将所有罪名揽到自己身上,并用轻度妄想型精神障碍的疾病证明为妻子开脱,但小明等受害者的口供明显与之违背,
“轻度妄想型精神障碍?”花梨奈吓蒙了。
“是的,他们夫妻在两年前有过一个孩子,但医院分娩后孩子是死婴,筱原太太接受不了,总说是医院有坏人偷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还在,后来渐渐就发展成了妄想症。”
目暮警官叹气,
“筱原顺一因为快递员的职业而能接触到很多其他有孩子的家庭,所以萌生了绑架小孩换取妻子心理状态良好的念头。
当然,也有可能是嫉妒。看到其他家庭的幸福美满,他或许会因此感到嫉妒和痛苦。总之后续就交给警方了。”
“#¥^$%*。。。”花梨奈忍住脏话,“真是人才啊,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
“不过妄想症需要既往诊断吧,而且需要证明绑架期间处于发病期。”竹崎青明想起花梨奈的验伤报告,“但从她的行为来看,她显然具备明确的行为指向性,并非无责任能力人,也不存在控制能力缺失。”
“请放心,我们会联系精神科司法鉴定机构,对筱原美穗进行全面评估,确认她在绑架期间的精神状态。但从目前证据来看,她的行为更倾向于利用疾病作为借口,而非真的丧失责任能力。
总之,无论最终鉴定结果如何,警方都会基于证据链,依法追究两人的刑事责任,不会让他们用疾病搪塞过去。”
说罢,白鸟警官看向花梨奈,
“筱原顺一想给受害人道歉,不过三位小孩的家长都拒绝了见面,你要和他对话吗?”
花梨奈摇头:“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还是只是想取得谅解减刑,我都不想见他。”
罪与罚的边界,既不会因为扭曲的爱意被模糊,也不会因为迟来的愧疚而偏移。
市原広佳拉着儿子的手等在门口,见花梨奈出来快步迎了上去。
她左手拎着白色纸盒,盒盖边缘系着浅粉色丝带。走到花梨奈面前时,她提起盒子,感激道:“花梨奈小姐,这是我昨天晚上亲手做的巧克力蛋糕,你一定要收下。博幸都和我说了,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我真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