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犹自不肯相信:“仅仅因为他不肯动手杀顾乐安?若是兄弟情深,加上他性情怯懦,也有这种可能啊?”薛和沾摇头道:“他以戴罪之身能在岭南军中得到重用,定然不会是个性情怯懦之人。”果儿也指向商天禄遗书末尾那句“莫再遇昭与阿宁这般无义之徒”,分析道:“而且这封信能证明,商天禄就是应月娘口中的阿昭。”抱鸡娘子看着薛和沾惊叹道:“这岂不是跟薛少卿当时的推测完全对上了?他们三人一同长大,应月娘心中爱慕之人其实是商天禄,但商家出事,商天禄充军,她无奈之下嫁给了顾乐安,那她突然失心疯,难道是发现了顾乐安与商天禄的私情?”果儿闻言点头:“当是如此。”薛和沾总结道:“现在看来,商红蕊应当见了商天禄最后一面,而商天禄是死在商红苕之后,他死后商红蕊遵循他的遗愿,将他葬在了乱葬岗。尸体集中的地方尸身腐败的要比别处快,所以此前尸检时我才会误以为商天禄死在商红苕之前。”薛和沾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商红蕊的尸身,眼神锐利几分:“也因此,商红蕊死前所交代的,绝不是全部的真相。”众人闻言,同时看向薛和沾,薛和沾继续道:“商红蕊只说她当日在顾府看见顾乐安杀害商红苕,之后便离开了,并未交代她见过商天禄之事,甚至在我问到商天禄之死时含糊其辞,且她当时的反应十分激动,应当是知道了商天禄与顾乐安之事。若她没有见过商天禄,只凭这封信,决计猜不到商天禄与顾乐安的龙阳之情,且断不会轻易地就依照商天禄的遗言将亲兄的尸身葬在乱葬岗。”果儿蹙眉:“她隐瞒此事,难道仅仅是为了商天禄的身后名?”薛和沾摇头:“若仅仅只是如此,她就不会交出这封信,这其中,一定有别的隐秘。她有不能说的苦衷,却又心有不甘,想给我们留下一丝线索。”薛和沾与果儿正分析,石破天却像是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猛地一拍手:“怪不得应月娘婚后三年还是处子之身!我此前还想,顾乐安就算再不:()盛唐奇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