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的又比较合适,昭柔只得动用公主的权利,强抢民女。
可这缺德事干过一次,便知道有多遭罪,夜不能寐,怀疑自己要折寿。
眼下跪在她跟前的,都是“伺候”过他的。
也许,再从里面挑一个?
反正他高低不会满意,而且他整天心事重重的,未必就能看得出人家伺候过一回。
可他要是看出来了呢?那不是欺君之罪吗?
说了不满意还往人家房里送,那不是找死吗?
昭柔在那些姑娘脸上扫了一圈,叹了口气:明明都是大好的姑娘,却要陪着一个失心疯。
犹豫再三,指着其中一个温顺样貌的姑娘:“今晚你去。”
她记得,这姑娘伺候的第二天,二哥心情似乎不错,破天荒地没去江边抽风。
那姑娘倒也大方,带着浓厚的口音答应了声:“是。”
大不了被他说一句“滚”,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吃人。
“晚上过来我替你妆扮。”
西厢房里的那位枯坐到戌时,到底觉得无聊,打算睡了。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段书斐面色阴沉:这两口子的心眼,他也算是见识到了:只能说他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实的。
出于一种自己也弄不清楚的恶劣,他依旧应了声:“进来。”
一见之下:呵,这是没招了。看他明天怎么炮制那两人。他是没别的心绪,可那两口子,他还是很愿意给他们找些不痛快的。
此回,那姑娘端着个小小的托盘,进来后将盅放在书案上,乖巧却又笨拙地屈了屈身:“殿下用些茶。”
段书斐伸手取过,抬眸朝那姑娘看去:“又轮到你了?”
那姑娘实诚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睁着大眼眼巴巴地看着他。
段书斐见她那傻样子,比那两个主人更蠢,忍不住问道:“你知不知道公主和驸马叫你来做什么?”
“伺候您。”
“没说怎么伺候?”
“要做什么没说,只说,我要听您的话,不能惹你不高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说只要您喜欢了,会给我许多赏赐。”
段书斐又在心里把那两个人骂了一遍。这两个人哪是替他解相思,简直是把他当昏君,禽兽。
只能自己喝杯茶消消气——味道怪怪的。不苦也不香,反而有点甜。
“这什么茶?”
“这是给您降火的凉茶。”
段书斐气得要把茶扔下,想了想,又端起来喝了。
那姑娘还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