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小心道:“风眠姐,你听完别激动。”
“榜上……没有你的名字。”
“什么?”姜知闲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榜上没有你的名字。”周元挠着头,迅速道:“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怎么会?”姜知闲大脑空白,眼神空洞,喃喃道。
周元被她的样子吓到,急忙道:“风眠姐,咱们去县衙问个清楚。”
姜知闲情绪急速下降,从云端坠入泥潭,听到周元的话,冷静下来,眼神坚定,“走!去县衙找他们理论。”
姜知闲从最初的恍惚中脱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敢将她的名字划去,这些人怕不是疯癫了。
宝马香车驶到县衙门前,棕红色大门敞开,两名衙役首在门前,姜知闲的马车华丽异常,如此富贵人家是寻常不会经过此地的。
姜知闲走下马车,她今日只着靛青色圆领袍,款式简约,质地华贵。
衙役不敢怠慢,上前询问:“娘子因何事前来县衙?”
“我要见县令。”姜知闲不屑与这衙役交谈,目不斜视朝里走去。
“两日前我家娘子参加县试,今日放榜却没有名字,你们必须给个交代。”周元上前一步,与衙役说明情况。
“这,娘子不要为难我等,还请我等代为通传。”两名衙役见小娘子来者不善,相互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向内走去,余下一人手扶在刀柄上,挡在前方,眼中暗含戒备。
“好,那就等县令出来说道说道。”姜知闲抱臂站在县衙门前。
不多时,青色官服的老头一脸严肃,“何人在我县衙闹事。”
“姜知闲,不知县令对这名字可是熟悉。”姜知闲一字一顿冷声道。
“哎哟,姜娘子,小老儿眼拙,竟没认出。”县令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起笑容,身侧衙役偏过头去,不忍直视。
姜知闲道:“既然认得,想必也知晓我参加县试。”
“为何将放榜没有我的名字?”
“呃,此时还要详说。”县令眼睛一转,解释道:“参加县试是需要身份公开的,娘子本就在国子学就读,以此身份可以直接参加国子学选拔……”
他顿了顿,为难道:“如今直接参加长安县的县试,怕是不合规矩,下官也是不敢擅自做主破例让您参加啊。”
姜知闲皱起眉,面上露出不满之色,反问道:“怎么?有规定说国子学的学生不能通过县试参加科举吗?”按照系统要求必须参加县试,这县试搞不定,后面的就算考过了也还是差一个步骤。
“这,这……”县令磕磕绊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姜知闲怒从中来:“好,好啊,县令不作为,为明哲保身无故将考生除名。”
“既如此,那我便去找沈墨卿,让他来看看你这县令还做不做得。”
“别啊,小祖宗。”姜知闲毫不拖泥带水转身离开,县令在其身后欲加阻拦,被周元凶巴巴地挡在身后。
县令此时心情复杂,聪明反被聪明误。
原以为纨绔子弟不过是来他这小庙玩玩闹闹,哪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现在才知,姜知闲是动了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