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剑先把小谢总送回去。入驻智谷新城,他没想好,谢坚说,想不明白就别想。
他哼笑:“薛剑,你屡次周折的原因就是你想得太多,犹豫不决。”
男人,就得拉风!就得有决断力!
“事业,感情,都是这么回事。”谢坚给他烟,他不抽,谢坚直笑,“最忌瞻前顾后、磨磨唧唧,活该把我们恬恬拖成二婚女!”
“别这么叫。”
“只许你叫,别人叫不得?”谢坚用烟盒点点他胸口,“你是不是觉得你很痴情呢?兄弟,我好心告诉你,那女的不是你能驾驭的,你千万别把自个太当回事。”
说罢,空烟盒扔给他,让他丢掉,薛剑冷冷扔回去,谢坚一把接住,哈哈大笑:“对!就得这样才行!”
他回家,杨恬在瑜伽垫上跳操。
她很在意别人的看法,表扬听不进去,贬低都记在心里,有瞎眼的说她身材不行,她表面风轻云淡,内心斗志横生。
明确了目标,她是个极富毅力的女人,说健身,就健到底,手表必须闭环,Keep一天都不能停。
薛剑晾衣服路过,她在做“左右出拳踢腿”,一脚踢高,差点蹬掉他下巴。
“你当心摔了。”
她置若罔闻,咚咚咚,开合跳,运动内衣兜不住奶子,又是紧身瑜伽裤,挺韵味的一身,猛兔蹦跶,带点野性。
薛剑用余光暗瞟几眼,越看越觉得美,蹬人美,蹦跶也美。但一直瞟,又显得人没素质,“我就路过迭个衣服。”欲盖弥彰地说。
等他迭完,杨恬也跳完,躺在垫上大喘气,脸上两坨高原红,见薛剑拿着胸罩,脸更烫:“你放下,我自己来。”
“顺手的事。”薛剑从学生时起,各地奔波,独居十来年,什么都能干,应干尽干,只是日常生活中突然多了个女人,总有点不习惯。
他拎一件绛紫碎花,厚胸垫大钢圈,不知往哪搁,杨恬鲤鱼打挺,迅速夺走:“这什么!”
这丑东西是什么!
“你从哪翻出来的?”她嫌弃又赧然,“快扔了。”
紫色底纹点缀小白花,肩带上有蝴蝶结,大概是她上学买的国产城乡杂牌。难道她跟成峻恋爱时,就是这种品味吗?
“太笑话了。”
“我觉得挺好看。”薛剑点评说。
杨恬喃喃:“你审美有问题…有大问题啊。”
审美低俗的薛总回书房开会。浴室哗哗水声,过一会,淋浴完毕,拖鞋踩水吸拉移动到门口。
她拧开一条缝:“忙吗?”
薛剑把主持人移交杨竞,合上电脑:“怎么了。”
她推开门,细白胴体光溜溜,就一件紫色胸罩,托挤一对酥胸。她把湿漉漉的头发绑起来,从肩到腰到美腿,一览无余。
“真的好看吗?”她小声,“不好看吧。”
行为过分大胆,但脸上略有羞色。
薛剑盯她看了一会,沉静问:“你在征求我的意见,还是在暗示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