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往根子上究的话,在这地方杀人可比种地简单多了。
正在晃悠的客车嘎吱一下停了,唐河还以为是车坏了呢,结果是路塌了,客车过不去。
司机说这路没个三五天也修不过,现在要返回,要自己走的就下车,不退票的啊。
车上当地的人都已经习惯了,直接坐车再回去就好了。
唐河的脸皮抽抽着,这种破路,就不适合开车,走路或是骑自行车更加合适。
再这么耽误下去,等下雪入冬了自己都回不去家啊。
我他妈想家。
我他妈想媳妇儿想儿子啊。
唐河很有一种要把客车扛起来,走过塌方路段的冲动。
唐河跟司机打听了一下,说是前方二十里外,就有个县城,于是,唐河决定,徒步前往二十里外的县城,买几台自行车蹬着,也比坐客车快啊。
唐河他们下了车,一点塌方,绕点山而已,对于猎人来说,根本就不叫个事儿。
只不过,唐河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这二十里,区区十公里的距离问题。
这山上的路,盘来绕去的,仨人一直走到快天黑了,以仨条壮汉的脚程,怕不是走出去三五十里了。
再一回头,嘿,您猜怎么着。
塌方的那个地方就在对面,直线距离甚至不超过两公里。
也就是说,他们走了小半天,才走出去三五里地。
我他妈在大兴安岭钻老林子,小半天的功夫,也得走出去十几里地吧。
唐河叹了口气,对这地方的山路算是彻底服气了。
那还说啥了,找个地方过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