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低声禀报:“近日,北狄西部部落蠢蠢欲动,已有集结之势。更有传言称,李元烈旧部正在暗中联络各方势力,意图拥立新王。”
苏瑶闻言,神色不变,只是轻轻一笑:“看来,有些人还是不死心。”
她抬头看向乌孙城高耸的城墙,目光深远:“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看看,我苏瑶,是否还如当年一般好欺。”
乌孙城的夜,寒风凛冽,卷起层层雪尘。
苏瑶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黑沉沉的天际,心中却比这夜色更加沉重。
穆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娘娘,西边的消息已确认,阿史那部族确实与李元烈旧部有暗中往来,且已有兵马集结迹象。”
“集结多少?”苏瑶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如水。
“约三万骑。”穆勒顿了顿,“若他们真要举兵,恐怕半月之内便可逼近乌孙城。”
苏瑶终于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如刀:“你可曾派人前去试探?”
“属下已派出密探,但对方戒备森严,难以深入。”穆勒低声道,“如今最棘手的是,朝中不少贵族对此事态度暧昧,甚至有人暗中支持阿史那部族。”
“果然如此。”苏瑶冷笑一声,“这些人,永远学不会长记性。”
她缓步走下城楼,步伐坚定:“传令下去,立即召集各部首领,明日辰时议事。”
穆勒一怔:“娘娘,此时召集众人,是否太早了些?”
“越早越好。”苏瑶淡淡道,“他们越是想趁我不备,我就偏要让他们措手不及。”
翌日清晨,乌孙王宫大殿内。
北狄各大部族首领齐聚一堂,气氛凝重而压抑。
苏瑶端坐主位,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诸位,想必已经听闻西边之事。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便是要共商对策。”
一名年长的贵族率先开口:“娘娘,阿史那部族乃北狄旧贵,素来忠于王室,此次举动或许只是虚张声势,并无反意。”
“是吗?”苏瑶唇角微扬,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那不知这位大人可否解释,为何阿史那部族会与李元烈残党暗中联络?又为何会秘密调动三万骑兵?”
那人脸色一变,顿时语塞。
另一名贵族站起身,语气略显迟疑:“娘娘,即便如此,此事也未必就是谋反。或许……他们只是担心新王年幼,朝局不稳,才想自保。”
“自保?”苏瑶轻笑出声,“若真是自保,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向朝廷上奏?为何要在暗中行事?”
她缓缓起身,声音清冷而坚定:“诸位,本宫知道你们之中有些人,对新政心存不满,对李承曜陛下不够信服。但本宫可以明确告诉你们??”
她停顿片刻,环视全场,一字一句道:“谁若敢动摇北狄根基,谁便与我为敌!”
满堂寂静,落针可闻。
片刻后,穆勒率先跪地行礼:“臣誓死效忠陛下,愿随娘娘平定叛乱!”
紧接着,几名立场坚定的大臣也纷纷附议,跪地请命。
其余人见状,神色各异,最终也陆续低头称臣。
苏瑶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先发制人。”
她转身对穆勒下令:“即刻调集两万精兵,由你亲自统领,秘密前往西部边境,监视阿史那部族动向。若有异动,立刻上报。”
“是!”穆勒领命而去。
“墨寒。”苏瑶又看向一旁的暗卫统领,“你亲自前往大晟,面见陛下,请求增援。同时,将北狄目前局势详细呈报。”
“属下明白。”墨寒抱拳应命。
待众人散去后,苏瑶独自留在殿中,望着殿外飘落的雪花,眼神深邃。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风暴,还未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