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尘踏出卧房,并未去书房。
暗影中,乘风无声跟上。
主仆二人步履匆匆,悄然自后门而出。
一辆马车,早已停在那里。
。。。。。。
沈晚棠一张“怨妇脸”,对镜描眉。
尘哥哥说来,就一定会来。
她会等。。。。。。等。。。。。。等到他来。。。。。。
可另一个声音,如同附骨之蛆,阴冷地钻入脑海:“你的尘哥哥,有了那年轻,活泼的小娇妻。。。。。。此刻怕是温香软玉在怀,哪还记得你这残破不堪、样样不如新妇的旧人?”
沈晚棠厉色一闪,猛地将手中眉笔砸向铜镜!
“哐当”一声脆响!她不要听!
那乳臭未干的死丫头,怎及她半分绝色?
是个男人,都会选她!
那声音却不依不饶,淬毒般低语:“以色侍人。。。。。。终有色衰爱弛之日!”
沈晚棠抚上自己美艳的脸颊,眼底掠过一丝狠绝:在色衰之前,她定要拿到她想要的一切!不惜任何代价!
“吱呀。。。。。。”,房门推开。
沈晚棠透过铜镜看到身后朝思暮想的人。
一身刺目的暗红衣袍,刺撞入她的眼底,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心尖最痛处!
这暗红的衣袍,在提醒她,身后的男人已成了她的妹夫!
从前,她是他的寡嫂。
如今,他成了她的妹夫。
可笑么?
这世间,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么?
沈晚棠死死咬住下唇,她强撑着站起身,将五脏六腑翻搅的剧痛狠狠压下,挤出一个可怜、能让他心软的表情。
突然,一股蛮力将她狠狠掼在冰冷的墙壁上!
背脊撞得生疼,痛得眉头打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