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水平的交配,训练员几乎是没有任何压力。所以,想必他昨天是笑着接受的……虽然记不清具体的过程,但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
鲁道夫的妈妈真温柔啊。
训练员笑吟吟地把精致的早餐端到灵巧贝雷面前。蛋饼上非常多余地用番茄酱挤出一个笑脸。
“……你干嘛这样笑啊?”灵巧贝雷心里发毛,因为她眼前的笑脸已经刻意到有些瘆人。
“嗯?可能是因为我很开心吧?”训练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在笑,一被提醒,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他就这样笑着皱眉,矛盾又古怪的表情挂在一张好看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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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正好没有什么事情做,超级小海湾在收到高中同学的邀请信息时没考虑太久就回复答应了。
她好好地打扮了一番,让自闭于宿舍多日的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消沉。
出门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和许久不见得阳光有多不对付。
不强的光芒落在她肩上,却在猛烈炙烤着与黑暗融到一起的她,她在阳光中只能眯着眼,尝试着慢慢去适应。
这过程实在艰难,从皮肤到心,都是一阵阵绵延不绝的刺痛。
她到高中同学如今住所的楼下时,楼梯上正好走下来一位戴眼罩的银发马娘。
似乎先前在哪见过她,是在哪来着?
算了,反正不重要,不用再耗费心力去回想了。
上到二楼,找到老同学住的那间房,停在门前,相距不过一米的隔壁家房门上有显眼的一个凹陷,锁也坏得很彻底,这让她注意了一会儿,不过没注意多久,面前的门就开了,她又一次见到老同学那张令人怀念的温柔笑脸。
她也硬是在自己被绝望浸了几天的脸上挂起从眼前正主那学来的笑。
“好久不见,小海湾,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老同学那态度不只是怀念,而更像是……感激?
似乎是真的盼着她来,并且庆幸于她来得还算及时。
小海湾起初还有点疑惑,但在老同学背后滚滚往门外冒的浓烟扑到脸上时,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当年她们在烹饪课上是同一组,每次这位温柔的马娘把让人意想不到的环节搞砸时,都是小海湾负责善后的。
那时她就常被面前的马娘带着温柔无比的笑容开玩笑地叫妈妈,如今想来还真是怀念。
可自己究竟是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糟糕的妈妈的呢?念头一起,小海湾脸上本就很勉强的笑容更僵硬了几分。
在神乎其技地处理完苹果整个糊在锅底,炸鸽子的油里漂着不少羽毛等匪夷所思的厨房问题之后,超级小海湾暂时离开了烟气没排尽的室内,去阳台上长吸一口不带油烟味的空气。
现在她反而不觉得阳光刺眼了,面对厨房内的惨状,手头忙活的她不用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反而觉得轻松。
只是一闲下来,仍是不免思念起某人的面容,思念那躯干的温暖,思念那宛如仍在耳边的清亮声音……
为什么耳边好像真的有那清亮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扭头一瞧,那孩子正轻轻松松地哼着调调,微笑着把洗好的衣服往晾衣杆上挂。
因为她的目光比阳光更加灼热,青年也像感知到了什么,往邻居家的阳台看去。喉咙一下变得出不了声。
这时,在屋内的马娘是最开心的。
若是不出意外,那人将变得更加可爱。
现在笑着,笑得很瘆人的他当然很可爱,但是之后那笑容被敲碎的模样一定比现在还要可爱。
她这母爱泛滥的高中同学实在是一张很好用的牌。
突然见到朝思夜想的孩子,超级小海湾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冲动的行为。
她的眉眼间带着一种决然,嘴角自然地微微下弯,默默凝视着隔壁阳台上一动不动与她对视的鲁铎象征训练员。
训练员张嘴,想出声却怎么也不能把力使在喉咙上,出口只是一团哑然的气流。